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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超懿】融合·R

·原著背景,假如超和懿都更聪明些

·车部分的梗是群里代餐,有改动,强势主动0

·不喜欢看可以骂啊,为什么要划走[doge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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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超携情报连夜奔驰至魏营时天蒙蒙亮。司马懿披上外衣,坐在床榻沿,就唤马超进帐汇报军情。


马超在帐站了会才进去,不单单是为了等待。他先是搓了把脸,揉揉眼角,然后左右动动眼珠,最后用干燥的口腔勉强润润干裂的唇。夜风干而冷,他已经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晚上,现在想努力让自己提起来一点精神。


带着一身凌冽寒气的年轻人进账后快速捕捉到了自己老师的身影,他递上最新探来的情报,乖顺地垂眸禀报他作为“间谍”得知的机密。


“蜀军有重要军情,学生第一时间赶来。”


“嗯,辛苦。”司马懿点头回应,接过情报展开来看。寥寥数行字,内容却真如马超所说,事关重大。


“蜀军粮草补给现已延误十日,全军上下无力应战,疑为粮草押运官喝酒误事……”


“你今天,状态有点差。”


最重要的消息被一句轻飘飘的话打断,马超错愕抬头,他的老师已不再看那份情报,转而与他四目相对。


“呃……学生星夜急驰,未曾休息……”


“不是这个。”司马懿从床榻上站起身直直走到惊疑不定的马超面前,在学生躲闪的动作里,他伸手抹去了那双疲惫的眼睛眼角轻微的泪痕。


“蜀军粮草紧缺,拖延不得,但即使是诸葛亮不得不退兵,也不会让你如此落魄失魂。”


“只是夜风干冷……”


“你有别的原因,关于你自己。”司马懿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那半跪在地上,如受惊的兔子一样的学生。他的手掌顺着那张紧绷的脸自然地抚向脑后,插进干燥的发丝里,用不小的气力向下拽,迫使马超仰起脸,看着他。


马超控制不住地颤了颤稳住重心,他认命地从抽搐的嘴角里挤出几个字,而后双手抓上站在他面前的老师的衣角,仿佛那是一种乞求。


“今天,是先父祭日。”


他流了一晚上的泪,他应该是把眼泪都流干了,但现在悲痛的情绪从心底顶上喉头,他觉得他又快要哽咽着哭出来了。





马超离开蜀营前的一个晚上,脸色肉眼可见的落寞憔悴。


诸葛亮召集众将议事时马超全程一言不发,直之帐内将领全部离开只剩他与诸葛亮两人,他还是垂眸盯着面前晃荡不定的烛火沉默发呆。


“马超。”


“……啊?先生有何吩咐。”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马超被这一生呼唤捞回现实,动动僵住的眼珠往诸葛亮那边看去。


“唉,喊你三遍了,过来。”诸葛亮把马超叫到跟前,提笔飞快在纸上写下军情,折好后递给马超。


“先生这是……?”


“事已至此,我军只有暂且退兵休整,日后再谋他策。”


“先生也不至于如此……”


“我主伐曹以来,也并非屡战屡胜,两军对战,意外时常发生,定不能保障万无一失。次此粮草之事使我军再无回旋余地,给你写成情报,你在司马懿那有所交代,也算还有些价值。”


马超看了折好的情报,没接,诸葛亮就把他的手腕牵过来,强行塞进了他手心里。


“莫要再伤心了,精神振作起来才好成事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孟起早日看清利害,投于我主,共商讨伐逆贼之事,何愁大仇不能得报?”


马超将手心里折成几层的纸攥皱,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里翻滚的情绪,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哽咽。


“超感激不尽……”他说完就转身离开营帐,融于一片夜色之中。


夜间寒气重,马超虽披了件斗篷,但策马疾驰抵不住有刺骨寒风灌入,侵袭全身。刀刃般的冷风刮过他的脸刺入他的脖颈,他愈发感到寒冷,精神却愈发镇定下来,他还在哭,只是无比冷静理智。 他的思维如一团火,顺着经脉一路燃烧,沸腾四肢百骸。


马超抬头,只见满月当空,银光万里。他同样清晰地知道,那不是他的月亮,他的月亮早死在了故乡,现在照拂他的是黑月光,他在无边无际的浓稠黑色里扭曲生长。





“怪不得。”司马懿轻呵一声,他松开了手放过头发的主人,然后像安慰小狗那样,在马超头顶一下又一下往后顺抚,“死去的人,不值得你痛哭流涕。”


这话马超以前听过,那时候司马懿用来说他的族人。对待自己都冷酷无情至此,更何况他人。


“老师,就算是至亲,也不值得吗?”


“不值得”,兴许是觉得顺毛顺够了,司马懿转过身拿起那份加急传来的情报,送入一簇火舌中,“生者或尊或卑,都尚有肉身之躯行走于世,情思羁绊牵系于人。死者,不过黄土一抔,微渺如尘而已。”


马超咬紧后槽牙,屏住呼吸。他想说这是诡辩,是应该被毫不留情地推翻的。奔涌了一夜的热血在此刻又开始燃烧,与其是言语上的反驳,他更想在行动上把眼前人彻底否定。


他紧紧盯着那个披着鲜艳赤红外袍的身影,不动声响站了起来。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,他火热的身躯已完成了热身,在那份情报化为灰烬前,他猛然动身,直直向司马懿扑过去。


就在手中利刃快要刺中那道身影的一瞬间,马超眼睁睁看着背对他的人忽然化为黑雾消散,来不及反应,马超就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。随着颈窝一凉,司马懿的手不偏不倚地搭上他颈侧的命脉,然后他熟悉的嗓音在背后传来,平静如常。


“真以为能杀了我?”


马超心中大骇,如坠冰窖,他自然知道,只要司马懿想,现在看似虚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能让他血溅当场。


“你今天真是被那点仇恨冲昏头了。”司马懿扳过马超的脸,贴在马超耳旁一字一句说着,“陷在那些死去之人的悲伤里,只会让你愚蠢又冲动。”


接着全身的桎梏消解,马超瘫坐在地上,手里的短刃被黑雾卷走。“请老师责罚……”马超大口大口喘着气,计划失败,他只能任由司马懿处置。


“哼,你倒是无所谓,大不了一死。”司马懿还是像马超刚进帐那样从高而下看着他的蠢学生。他把那把用来刺杀他的短刀收入刀鞘,眼里没有怒意,只有嘲讽和上位者的一丝怜悯,“看在你送来情报的份上,我全当你是脑子一时糊涂。别整天哭丧着脸了,回去休息涨涨精神,赏你今晚和我共寝。”


马超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状态谢过赏赐后,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走出营帐的。他的思维仿佛凝固住了,辨不出黑白对错。他首先觉得他的老师是不对的,没有对已故亲人的悼思,不记仇恨于心头,岂不是贪生苟活于世?他又觉得他的老师是对的,他竟然冲动到起了杀心,比起平时的克制冷静顾全大局,简直是发了疯。


他理不明白,干脆不再纠结,转而把注意力放在司马懿对他的“赏赐”上,渴望又抵触。


他的老师告诉他那不过是各取所需,满足欲望而已,但是缠绵悱恻中就没有丁点的动情吗?自他在雪地里被司马懿捡到至今,朝夕相处间,他对司马懿的感情里掺杂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依赖和爱慕。他总是在肉体纠缠中沉溺于老师对他的接纳,满足被爱着与被认同的需求,但也总会在之后感到毛骨悚然,他与黑暗为伍,自己亦是黑暗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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